豫剧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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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剧“常派”唱腔字正腔圆,运气酣畅,韵味淳厚,格调新颖,以声绘情、以情带声,多彩多姿,雅俗共赏,表演刚健清新、细腻大方,内涵深邃、性格鲜明,在表达人物内在的思想感情上,细致入微,一人一貌,栩栩如生。代表作有《花木兰》《拷红》《断桥》《大祭桩》《人欢马叫》《红灯记》等。

在艺术上广泛吸收京剧、评剧、秦腔、河南曲剧以及坠子、大鼓等艺术之长,同时把风格不同的各种豫剧唱腔--豫东调、祥符调、沙河调等,融会于豫西调中,独创新腔,成为豫剧中的一支主要流派。

丰富的音色宽广的音域、纯净的音质、正确的运气方法、宏大的发声共鸣、精巧的吐字技术和娴熟的润腔手段。不管是表现高亢、激越、奔放之情,还是抒发细腻、柔美、典雅之意;不管是高低起伏还是轻重缓急抑或抑扬顿挫;等等,都显得明晰远达驾轻就熟,处处给人以字真、腔正、声圆、形美的艺术享受。音域宽广,行腔流畅,刚柔相济,吐字清晰,韵味醇厚,具有浓郁的特色和时代精神,以情送声,又以声传情,声情互载互融,又交相辉映。秃子、气口、真假声混合、板式组合、音色变化、润腔、创腔等各种技巧,演唱多姿多彩,用声腔刻画出不同的人物,不同感情的音乐形象,一人一貌,栩栩如生,具有强大的艺术感染力。

常派创始人常香玉,在对豫剧唱腔的创造与拓展上,将豫调深沉、浑厚、悲壮、缠绵的风格与豫东调高亢、奔放、挺拔。激越的特色相交融,冲破门户之见,有机结合,又自出机杼,成功地创作出了诸如《红娘》《白蛇传》《花木兰》等一批优秀剧目,不仅把豫剧的唱腔推上了一个新阶段,而且开创了30年代豫西调和豫东调两大声腔合流的新局面。不仅如此,在唱腔上,她善于吸纳多种不同素材和技法为我所用,例如《花木兰》中“自那日才改扮乔装男子”唱段里河南曲剧的旋律;《断桥》中“恨上来骂法海”唱段里用的是河北梆子的旋律;《拷红》中“尊姑娘稳坐在绣楼以上”唱段里吸收了京韵打鼓旋律等等,都收到准确传情耐人寻味的艺术效果。

在板式的运用上,常香玉也富有锐意改革的精神。她饰演的人物,从不机械套用传统板式,而是根据人物的感情需要,灵活地、创造性地运用传统板式达到艺术表现的目的的。例如《大祭桩》中“恼恨爹爹心不正”的唱段里就很难把[二八板]和[流水板]截然分开,已经达到水乳交融的境地。再如该剧中“婆母娘且息怒”唱段中的一大段夹白:“哭一声我的婆母,再叫一声婆母娘,孩儿行走在三岔路口,你不问青红皂白,手持大棍,就是这样的责打......”如果单从作曲的角度考虑,则很难谱写,常香玉则巧妙地处理为似白非白、似唱非唱。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似韵白,像吟唱的形式也是一种板式。常香玉在《红娘》中对[流水板]自如化、性格化的创新运用,在豫剧发展史上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那华丽多彩 的旋律中,巧妙地揉进不同的笑声。哭泣声、哀怨声,细腻委婉,饶有情趣。那些词、字、韵的变换,“嗨、呀、哪、哇、昂、吭、嗯、啊”的衬字花腔,转换自如,有疏有密,有顿有挫,像中国的山水画一样跌宕有致,变化多端,以民族传统的美学意蕴鲜活地绘出了红娘的 聪明伶俐、热情干练,纯真善良、活泼洒脱的个性色彩。

由于常香玉在唱腔的运用上的鲜明而独特的旋律风格需要和鲜明而独特的演唱方法相适应,因此常香玉的“混声唱法”也就应运而生。所谓“混声唱法”,即真假结合声唱法,或曰胸腔、口咽腔、头腔联合唱法。这种混合三个共鸣腔的唱法在豫剧界出现,不仅改变了当时豫西调和豫东调两派真假声水火不容的局面,使豫剧真假声唱法逐渐趋于统一,而且也把豫剧的演唱方法向科学化推进了一大步,从而提高了豫剧演唱艺术的技巧性和表现力。正由于如此,才使她获得了丰富、宽广的音色、音域,纯净的音质和宏大的发声共鸣,精巧、娴熟的吐字、润腔技巧才能使她不论抒高亢、激越、奔放之情,还是发典雅、秀丽、柔美之音;不论是高低起伏还是轻重缓急,都显得明晰顺达,驾轻就熟,处处给人以字真、腔正、声圆、形美的艺术享受。

正由于此,才能使她的唱腔富有鲜明的形象性和色彩性,使她能在一出戏中,甚至一段唱腔中表现出几个不同性别、不同行当、不同性格的人物的某些特征。如《花木兰中》既能通过口腔、鼻腔、头腔等自如衔接以假声为主的演唱技法,把花木兰那种勤劳、善良、温柔、贤淑,聪慧的闺门女形象刻画的鲜活灵动,又能采用突出口腔、咽腔、头腔共鸣体,以真嗓为主的唱法,使声音显得深厚、激越、高亢、挺拔,从而塑造了一位戎马疆场、英武豪壮的将军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