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凳剧本唱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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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背凳》剧本唱词京剧《背凳》又名:《怕老婆》剧本唱词角色张三:丑 老婆:花旦 尤二:丑 剧情有张三者,承怕老婆之世传,为怕老婆之巨擘。在老婆前告假数句钟,闲游散闷,遇一怕老婆之尤二。两人素系结义兄弟,同病相怜,交情益密。谈及家常,张三欲遮掩过本来面目,谎言老婆为其制服。尤二不信,约定到家,观看实在情形。愿出银二十两,互为赌赛。张三央求老婆,暂时之间。舒展其丈夫气,作为骗银之计。老婆从之。欣欣然俟尤二来,供给酒食。张三故意大呼小叫,老婆看银子薄面,耐心忍受。尤二非常惊异,暗想输此银子,殊不值得,乘间逃去。张三无银可交,老婆恨甚,命张三伏地受鞭,用一板凳,缚于背上,驱之出门。忽见尤二头顶一同样之物,踯躅街市中。问之,亦系老婆之光宠。如此大惠,感戴不忘,再三商议,不得不颂扬于岳父母前焉。 注释自阴阳定位,而后有夫妇。夫者阳也刚象,妇者阴也柔象。阴不敌阳,柔不敌刚,故理之当然,实势之必然。然五行消长之机,阴能制阳,柔能克刚。造物既如是,家庭亦何独不如是乎?所以怕老婆之男子,遂风行一时。而可惊可怪可笑可叹之种种丑史,即使传播于罪人,仍安之若素,反以为得闺房之真趣也。是剧串演怕老婆之张三、尤二,形容尽至,颇堪发噱。其引人入胜处,专以插科打诨为事。全剧口白多而唱口少。自开幕至闭幕,唯恃丑角之做工见长。 京剧《背凳》剧本唱词 【第一场】(张三上。)张三   (念)     自幼生来傻喝喝,祖传三辈怕老婆。一天倒有三顿打,见她心中就打哆嗦。     (白)     在下张三便是。自幼儿浪荡。祖传三辈怕老婆,到了我这一辈儿,更怕得厉害。这也是我们家里门风,坟地里头的风水。今天起来,无事可做,就在老婆娘跟前,告了一点钟的假,到街上去溜达溜达。走到了十字路口,见了一位相面的先生。他不住地上下打量我。我看着甚是可疑,我就问他道先生,你不住地瞧我,做什么呀?那位先生说,我看你的相貌甚好,就是有点小毛病。我说我有什么毛病。他说你的胆子可就有点太小。我说我的胆子并不小,天不怕,地不怕。他说是你漏啦。我说是漏啦,好去找房东吓。他说不是房子漏啦,是你的话漏啦。我说我有什么话漏啦。他说我看你有点乾纲不振。我说什么叫做乾纲不振吓。他说是你有点惧内。我说你别转文,我肚子里头有限,你简直地明说吧。那位先生说你只怕有点怕老婆。我这么一听,唬了我一身冷汗。我说我怕老婆,还上相书么?他说那是自然。我想这位先生,既然是看出我怕老婆来了,他或者许有什么法子,可以治治。我就说先生,这怕老婆,可有法子治吗?他说是,你要不怕老婆,倒也容易。你送我二百钱谢礼,我传授你一个方子。我一想也倒不错。我就花上两百钱,交给了他。他说是你要想不怕老婆,必须要知道这三纲五常。我就问他,说什么叫做三纲。他说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就叫做三纲。我又问他什么叫做五常。他说是仁、义、礼、智、信。这就是五常。你记住了这三纲五常,你就可以从此不怕老婆了。我说我们三辈子,全怕老婆,敢情是不知道三纲五常吓。他说是对了,你今天知道这三纲五常,管包你就不怕她了。我说是多谢多谢,领教领教。我可就回来了。待我到家中试试,这法子灵验不灵验,就此走走。     (西皮摇板)  多蒙先生对我讲,             他教我三纲并五常。             我这里急忙回家往,             不觉得两腿似筛糠。     (白)     刚到了家门口,这腿就不做主。我的腿呀,我的腿呀,你且不必害怕。咱们今天有了三纲五常,谁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你只管的大胆进去。(张三入门,看椅子。)张三   (白)     我说椅子吓,你自到了我家,我竟没有坐过一次。今天我是要斗胆地坐上一坐。(张三坐。)张三   (白)     敢是坐着比站着跑着都舒服吓。(老婆上。)老婆   (念)     奴家生来性儿粗,只会在家管丈夫。轻者打来重者杵,人人道我是胭脂虎。(老婆看张三。)老婆   (白)     喝,好大的胆子。还没有摆酒席呢,他可到坐下了。张三   (白)     坐坐也不要紧呐。老婆   (白)     连家规都没有了吗?张三   (白)     家规?还乌龟呐。老婆   (白)     这小子吃了迷魂药了吧。真正昏起来了。(老婆持板子打张三背。)老婆   (白)     我叫你试试看。张三   (白)     不用看,我有三纲。(老婆打张三腿。)老婆   (白)     我叫你胡说。张三   (白)     不要紧,我有五常。老婆   (白)     这小子是吃了壮药了。真经得住打。(老婆提张三耳,连打。)老婆   (白)     我看你什么三纲什么五常!(张三哭。)张三   (白)     哎呀,我、我实实受不了了。(老婆坐下。)老婆   (白)     去给我跪着去。张三   (白)     是。我看看我跪的坑儿在哪儿呐。(张三跪。)老婆   (白)     我说三儿吓,你方才说什么三纲,又什么五常?张三   (白)     是你老人家不知道。今早起来,我告假到街上去游玩游玩。有一位相面的先生。他看我,说我有点毛病。我问他我有什么毛病。他说我一定怕老婆。我说怕老婆便怎么样。他说是你送我二百文谢仪,我教给你一个法子。我就给了他二百钱。他说是你只要知道三纲五常就不怕了。老婆   (白)     你该问他,什么叫做三纲?张三   (白)     他说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老婆   (白)     哦,这就是三纲吓。那五常呐?张三   (白)     他说五常就是仁、义、礼、智、信。老婆   (白)     这就叫五常吓。我说傻小子,他那全是骗你呐。你从今以后,要少出去。张三   (白)     这个先生真是混账,他把我的钱骗了去,我实在是不甘心。我要去找他不依去。老婆   (白)     依我说你算了吧。丢了二百钱也不算什么。别出去又招是非。张三   (白)     我去,一会儿就回来。老婆   (白)     快去快来。(老婆下。)张三   (白)     是。我是要找他,同他算账。     (西皮摇板)  恼恨先生理不端,             不该骗我二百钱。(张三下。)【第二场】(尤二上。)尤二   (数板)    自幼褦襶,管着老婆叫奶奶。三餐茶饭吃不饱,责打怒骂实难挨,实难挨。     (白)     我,尤二。祖传辈辈怕老婆。今天被她打骂一顿,真真的晦气。不免找我哥哥张三去。     (念)     行行去去,去去行行。(张三上。)张三   (白)     咳,兄弟。尤二   (白)     原来是哥哥呀。张三   (白)     可不是我吗。尤二   (白)     哥哥上哪儿去呀?张三   (白)     我有点小事儿。是方才受你嫂子生了点气,所以出来走走。尤二   (白)     哥哥你漏了。张三   (白)     漏了?找房东!尤二   (白)     不是那房子漏了,是你的话头儿漏了。张三   (白)     我漏什么了?尤二   (白)     你说受了嫂子的气,你一定是怕我嫂子。张三   (白)     胡说!哪一个堂堂男子汉会怕老婆?尤二   (白)     真敢逞能。你敢说三声不怕?张三   (白)     慢说是三声,就是三百声也不要紧吓。尤二   (白)     你说,我听听看。张三   (白)     你听着,我不怕!尤二   (白)     一声啦。(张三向两边看。)张三   (白)     不、不怕。尤二   (白)     两声啦。张三   (白)     我到底不怕!尤二   (白)     哥哥,你竟在这儿随便胡说。我也不信。我到你家里去喝个酒儿。张三   (白)     你滚开罢,我还要到你家里去睡觉呐。尤二   (白)     哥哥,你别着急。我说是你打上点酒儿,买点菜,请我吃酒。你要能够叫嫂子在旁边伺候得团团转,那便是你真不怕。我情愿输给你二十两银子。你要是怕她,就算你输了,你拿二十两银子给我。张三   (白)     真的?尤二   (白)     可不是真的吗?张三   (白)     既是真的,咱们一准今晚上见,好不好?尤二   (白)     好,晚上我到哥哥你那儿去。张三   (白)     我恭候啦。尤二   (白)     哥哥你输了。张三   (白)     兄弟你输了。尤二   (白)     哥哥还是你输了。(尤二下。张三看。)张三   (白)     可不是我输了吗。这怎么好。他要同我赌二十两银子的输赢。我这不是明明白白地输给他了吗?咳,这也是我自寻苦恼也!     (西皮摇板)  恼恨尤二太欺情,             不该与我赌输赢。             垂头丧气回家奔,             见了老婆把话明。(张三下。)【第三场】(老婆上。)老婆   (西皮摇板)  梳妆打扮衣衫整,             不见丈夫转家门。(张三上。)张三   (白)     老婆娘在上,汉子孩儿有礼。不用吩咐,一旁站立,不敢出气。老婆   (白)     我说你出去大半天,怎么这早晚才回来啊?(张三哭。)张三   (白)     咦唏咦唏,汉子孩儿又惹了祸啦!老婆   (白)     我说不叫你出去,就是怕你闯祸。看看是不是,又闯了祸回来了。你闯了什么祸啦?张三   (白)     是你老人家不知道,我到了街上,遇见了尤二兄弟。我们许久不见面,在街上就说说话儿。他说来说去,他说我怕老婆。老婆   (白)     那你说什么来呀?张三   (白)     我说我呀,我不怕。老婆   (白)     什么?你敢说不怕?张三   (白)     你不知道为人都有三分脸面。我嘴里头虽说是不怕,其实心里头是真怕。老婆   (白)     这还罢了。张三   (白)     他说是他不相信。他要到咱们这儿里来,他要看看。如果我要是真不怕你,他情愿输给我二十两银子。如果我要是怕你的时节,我就输给他二十两银子。因此我回来,同你老人家商量商量。咱们预备下点子酒菜,待他来时留他在家里吃饭。叫他看看,好赢他这二十两银子。老婆   (白)     这倒使得。等我给他预备些个酒菜。等他来就是了。张三   (白)     不行,不行。老婆   (白)     怎么不行?张三   (白)     你看你在家,同我的神气是惯了。一举一动我全带着怕你的样子。他一看我就输了。老婆   (白)     那要怎么样儿才行吓?张三   (白)     你老人家要得装得像怕我的样子,才能赢他的银子。老婆   (白)     我要怎么样的装法才像吓?张三   (白)     你须在房里躲着。我在外面同他说说笑笑。我就大声叫道:家里的呢?你就赶紧从房里出来。就说当家的呼唤,叫我们哪旁使用?老婆   (白)     这我会,不算什么。张三   (白)     虽不算什么。也还要演习演习。老婆   (白)     还要演习?那么我就在房里,你就叫罢。张三   (白)     我在这里坐着,我就说:家里的呢?你赶紧就来答应吓。老婆   (白)     来啦,叫我干什么呀?张三   (白)     输啦输啦。老婆   (白)     怎么输啦?张三   (白)     你看你这样大模大样。这你还怕我呐?岂不是输了吗?老婆   (白)     那么要得怎么样儿才行呢?张三   (白)     你坐在这里,我来装你,你叫我。我学一个样儿你看。老婆   (白)     那么你就来教我,我坐在这儿。张三   (白)     你叫。老婆   (白)     家里的呢?张三   (白)     我从房里出来,先把袖子这么一摆,再这么一摆,再把手这么一舞。这叫二百五。再把眼睛一飞,先从上场门,花楼上飞起,顺着正楼一直飞到下场门。老婆   (白)     这做什么呀?张三   (白)     你知道哪一块云彩里头有雹子。花钱的老爷们不定在哪儿坐着呐。你走到我的跟前,就说是当家的呼唤,叫我们哪旁使用,哪旁使用?你来试试看。老婆   (白)     待我学上一学,你再叫吧。张三   (白)     家里的呢?老婆   (白)     我一出房间,来把袖子一摆,两摆,再一舞。从这边一飞眼,飞到那一边。说到当家的呼唤,叫我们哪旁使用,哪旁使用?张三   (白)     对啦,不错,还有呐?老婆   (白)     还有什么?张三   (白)     我就要再问你啦:“我方才打的你可是?”老婆   (白)     你滚得开罢,你多早晚打我来?张三   (白)     又输啦!老婆   (白)     怎么又输啦?张三   (白)     这不过是假装着方才打你来,并不是真打你呀。我如何敢打你?不过是瞒哄他的银子,就是啦。老婆   (白)     哦,这是假装的话呀!张三   (白)     我问你,方才打得你可是,你就说打得我们是吓。我再问你,打得你可服,你就说打得我们服。我再问你,你怕我不怕,你就说我们怕你能嘎。我问你怕我,为什么不打哆嗦。你就装出害怕的样子来。就这么说,哆哆哆哆哆哆。你再来,咱们演习演习看。老婆   (白)     我会了,你再叫罢。张三   (白)     我坐在这儿,我说是家里的呢?老婆   (白)     来了。(老婆两摆,舞,飞眼。)老婆   (白)     当家的呼唤,叫我们哪旁使用?张三   (白)     我方才打得你可是?老婆   (白)     打得我们是吓。张三   (白)     打得你可服?老婆   (白)     打得我们服吓。张三   (白)     你怕我不怕?老婆   (白)     我们怕你能嘎。张三   (白)     你怕我怎么不打哆嗦?老婆   (白)     哆哆哆哆哆哆。张三   (白)     对了,对了。千万记住了。二十两银子马上就到手。老婆   (白)     我到后头去,收拾收拾去。(老婆下。张三坐。)张三   (白)     天也不早了,兄弟光景,也快来啦。(尤二上。)尤二   (白)     走着走着,就到啦。待我去叫门。             开门来呀!(张三听,暗笑,持板子打椅垫子。)张三   (白)     我叫你做什么,你总不听我的话。我不打你,恐惯了你的下次!(张三打。)张三   (白)     我看你还敢不敢啦!尤二   (白)     喝,真打起来啦。             我说哥哥开门罢。给椅垫子留点分儿罢。(张三假做不知。)张三   (白)     外头谁叫门呐?尤二   (白)     是我。张三   (白)     兄弟来了么?尤二   (白)     来啦。张三   (白)     贼人,快给我滚下去。不要脸的杂种,王八蛋。(张三开门。)张三   (白)     兄弟。尤二   (白)     你含糊点儿罢,别这么一口气得来呀!张三   (白)     兄弟请坐,请坐。尤二   (白)     坐着,坐着。张三   (白)     兄弟,你的银子带来啦靡有?尤二   (白)     带来啦,在这儿呐。(尤二拍胸。)张三   (白)     好,咱们先吃酒。待我去后面取菜去。(张三托酒盘。)张三   (白)     来来,兄弟本不是外人。咱们家常便饭,我替你斟上一盅,我也来一盅。请。尤二   (白)     请。张三   (白)     随便用菜,别客气。尤二   (白)     不客气。全是自己人,还客气什么?我说嫂子怎么不见出来呀?张三   (白)     我倒忘了,等我叫她。尤二   (白)     你敢叫她吗?张三   (白)     兄弟,你看着罢。今天就叫你看看哥哥的家规。             我说家里的呢?(老婆上,两摆,舞,飞眼。)老婆   (白)     当家的呼唤,不知叫我们哪旁使用?张三   (白)     我且问你,方才我打得你可是?老婆   (白)     打得我们是吓。(尤二惊。)张三   (白)     打得你可服?老婆   (白)     打得我们服。张三   (白)     你怕我不怕?老婆   (白)     我们怕你能嘎。(尤二惊。)张三   (白)     怕我么为什么不打哆嗦?老婆   (白)     哆哆哆哆哆哆。(尤二连椅子倒。)张三   (白)     兄弟怎么才喝两盅就醉啦?(张三扶尤二起,老婆下。)张三   (白)     兄弟,再喝几盅。尤二   (白)     不好,我肚子疼得狠。不好,要拉屎,要泻肚。我就在这儿屙罢。张三   (白)     不行不行,出门口。外头就是茅厮。我给你开门。尤二   (白)     我忍不住啦,就要屙出来啦(张三开门,尤二跑,张三扯尤二。)张三   (白)     兄弟银子呐?尤二   (白)     银子在椅垫子底下搁着呐。(尤二跑下。张三闭门,急寻银子,掀垫子翻椅子,看。老婆上。)老婆   (白)     我说兄弟呐?张三   (白)     他,他走啦。老婆   (白)     兄弟走啦,那银子呐?(张三哭。)张三   (白)     银子也走啦!老婆   (白)     好吓,银子也走啦。靡有别的说的,把衣帽全脱下来。张三   (白)     是。(张三脱衣摘巾。)老婆   (白)     把板凳搬过来。(张三搬凳。)老婆   (白)     仰面躺下。(张三仰卧凳上,老婆用绳捆,扶凳立起,张三背凳立。)老婆   (白)     好吓,你把老娘支使得不可开交。我原为的是银子。如今被人家骗啦。你给我滚出去。有了银子到还罢了。要没有银子你就给我死在外头罢。(老婆推张三出门,老婆闭门。)老婆   (白)     这是从哪里说起。(老婆下。尤二头顶小板凳上。张三、尤二同跳舞。)尤二   (白)     我说哥哥,你是怎么啦?背着一条板凳。张三   (白)     你不知道。哥哥打算要搬家。尤二   (白)     你别瞎说啦。张三   (白)     兄弟,你头上是怎么啦?尤二   (白)     我怕下雨,要拿他当顶帽子戴。张三   (白)     你别胡说啦。尤二   (白)     哥哥,别打哈哈。你我兄弟同是犯的一个病。要照如此,直是靡有我们过的日子啦。倒要想一个法子治服它们才好。张三   (白)     我告诉你说,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法子十分不容易。尤二   (白)     我看到不如买一包耗子药,把她们药死了到干净。张三   (白)     嘿,你真好大的胆子,竟敢说出逆伦的话来。你也不怕天打雷击,五雷轰顶。尤二   (白)     要照你说应该怎么好呐?张三   (白)     据我看来,咱们就这个样儿到她娘家。见了岳父岳母。叫他们看看,看他难为情否。他们能够到我们家里劝劝,或者就可以叫他改过。你看如何?尤二   (白)     好,此计甚好。咱们各人到各人丈人家去。走吧。张三   (白)     你先走。尤二   (白)     嗳,理应大板凳先走。张三   (白)     还是小板凳先请。尤二   (白)     还是大板凳请。张三   (白)     得啦,别挨骂啦!(张三、尤二同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