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不如一娟

“三花不如一娟”中的“三花”和“一娟”，指的是女班早期名旦施银花、赵瑞花、王杏花和姚水娟。

姚水娟1935年在宁波大光明戏院演出，媒界誉称“越剧主席”和“花容月貌，文武青衣悲旦”，“以擅演悲剧闻名……身段、嗓音、做工件件都好，尤以做工贴切入微”和“素以能深刻、正确地刻画人物性格著称”。1937年她进省府杭州，演于“大世界”。一天，演出《碧玉簪》，姚饰李秀英，演到“归宁”一场，李夫人设宴款待女儿，当问起嫁到王家后情景时，姚把李秀英的满腹哀伤，有口难言，又不能也不敢向母表明到王家后所受的冷落，只能强颜欢笑瞒过娘亲，暗暗将苦水吞下肚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当夫婿王玉林差人送来书信，命李原轿去原轿归时，李痛苦至极，无奈只好顺从夫意，不得不再次欺骗母亲，跪地挥泪告别。这一系列有血有肉的表演深深打动了观众，无不流下同情之泪。观众席里端坐看戏的“大世界”经理张载阳是新昌人，酷爱越剧，更喜姚的表演。他被姚水娟真挚的表演所感动，突拍座高呼“三花不如一娟”。这一高呼，震惊全场。此后，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大报小报随之刊出。当时有位叫陈赓仙的与张相识，问张：“何以三花不如一娟？”张答：“姚小姐的表演妙极了，有独到之处，就‘归宁’而言，无人能及。”

之后，又有“三花不如一娟，一娟不如一桂”之说，“桂”即筱丹桂。其实，“不能一出戏下定论”，她们的表演都很好，各有所长，都是绍兴文戏女班时期的代表人物，名列“五大名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