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板腔《夜战马超》剧本
说明
后冯献帝(刘协)时，刘备起兵入川。攻克雒城后，进取绵竹。守将费观遣李严迎敌。孔明知严虎将，欲收降，不愿力取，乃命黄忠佯败，诱严入绵羊峪擒获投诚；严又劝费观亦降，刘备遂得绵竹。
汉中张鲁遣马超、马岱、杨柏进攻葭萌关援刘璋。守将霍峻、孟达不敌，求援绵竹。孔明激怒张飞使与马超战，日以继夜，胜负未分。孔明乃用计离间，同时派李恢顺说。超果杀杨柏，与弟马岱归降。
此剧一名“葭萌关”“两将军”“战马超”，原系根据“三国演义”第六十五回编写的。剧中前有“收李严”后有李恢劝降为别的剧种少有。
场目
第一场 起兵
第二场 收严
第三场 搬兵
第四场 激将
第五场 夜战
人物表
刘 备 须 生 张 飞 二 净
诸葛亮 须 生 霍 峻 须 生
黄 忠 老 生 孟 达 大 丑
魏 延 二 净 刘 晙 末 生
费 观 二 净 马 汉 末 生
李 严 武 生 李 恢 须 生
马 超 武 生 赵 云 武 生
马 岱 武 生 兵 杂
杨 柏 大 丑 卒 杂
第一场 起 兵
(四兵引刘备上)
刘 备：(念)辕门一声令，众将胆战惊。
(诗)三人结义在桃园，乌牛白马祭苍天。
大破黄巾兵百万，三战吕布虎牢关。
孤、姓刘名备字玄德。桃园结义以来，曾许下一在三在，一亡三亡。大破黄巾，汜水关斩了华雄，虎牢关三战吕布，前事莫表。只因起兵以来，得了雒城，心想要取绵竹、不知可否?必须和先生商议。人来!
兵 ：有。
刘 备：有请孔明先生见孤!
兵 ：是，有请先生。
诸葛亮：(上)主公在上，臣诸葛亮参见。
刘 备：先生平身。
诸葛亮：谢过主公。
刘 备：那旁有座，坐了再好叙话。
诸葛亮：谢座。请问主公，命臣到来，有何军情大事商议?
刘 备：先生不知。自起兵以来，得了雒城。心想要取绵竹，故请先生商议。
诸葛亮：主公。绵竹是西川的要路，得了绵竹，取川再无阻隔。
刘 备：先生之言，正合孤意。传!
兵 ：有。
刘 备：命你三爷和你四爷镇守雒城。再命黄忠前战作先，魏延兵为二队，先生军中参谋。兵往绵竹进发了!
兵 ：是。
刘 备：(唱官音慢板)
天下荒荒齐动兵，日每教孤胆颤惊。
若要孤把愁眉展，除非把贼一马平。
传小军，莫稍停，急忙传下一道令。(同下)
黄 忠：(上唱官音紧板)
老将堂堂杀气雄，双手能开两张弓。
临阵斩将如戏耍，年迈苍苍显威风。
领主命、走一程，奉主言命莫久停。
吾乃南阳人氏，姓黄名忠字汉升。当年韩玄麾下为将，镇守长沙。关公兵取四郡，斩了杨龄。是吾出马，与关公战了数十回合。关公拨马便走，是吾随后追赶。关公回头便斩，是吾马打前蹶，将我闪下马来。关公不斩，是吾便问为何不斩?关公言道：吾有言在先，不斩马下之人。既是上将，换马再战。命人换马、大战数十余合，是吾拨马便走。关公不识机会，随后赶来。吾用空弦响亮，关公不解其意，只顾追赶，赶至城下，是吾执弓搭箭，箭射关公盔缨落地。韩玄城头观望，收兵进城。韩玄问道：你能射百步穿杨、放人不射，要你何用?推下斩首。多亏将军魏延相救，斩了韩玄，劫了杀场，同献长沙。前日得了雒城。同取绵竹，吾为先锋，怎敢有违了。
(唱官音紧板)
老将前哨开了路，大军即往绵竹城。
即刻催军莫久停!(下)
魏 延：(上唱官音紧板)
末将生来秉性刚，须似墨染面枣瓤。
同献长沙归刘主，太守韩玄剑下亡。
提宝刀，奔疆场，姓名标在凌烟上。
俺，江表义阳人氏，姓魏名延字文长。当年在荆王刘表麾下为将。刘表驾崩，刘琮软弱，蔡瑁、张允专权。刘皇叔兵奔夏口，来至襄阳东门，蔡瑁、张允巡城，不肯开关。是吾心中不服，实想杀了二贼。不料与文聘作对，不是他人敌手。是吾斩关夺旗，反出襄阳。访问皇叔，不知去向。万般无奈，进了长沙城一座。只因关公走取四郡，关前斩了杨龄。黄忠出马，念起马下不斩，因而箭射盔缨留情。韩玄在城头观望，把老将军就要斩首。是吾心中不服，斩了韩玄，劫了法樁，同献长沙。主公今日起兵，吾为二队，怎敢有违了。(唱官音紧板)
魏延二队行人马，(下)
(四兵引魏延、黄忠、诸葛亮、刘备上)
刘 备：(念)大炮三声响，人马转校场。
旌旗风摆动，我军赛虎狼。
黄 忠：黄忠。
魏 延：魏延。
诸葛亮：诸葛亮。
刘 备：孤茕刘备。传!
兵 ：有。
刘 备：兵到绵竹，早报我知了。
(唱官音慢板)
黄忠前哨开了路，魏延催马二队行。
玄德上了白龙马，马踏尘土一阵风。
传小军、缓缓行，只见军人前来禀。
兵 ：报。
刘 备：何事?
兵 ：我军距绵竹只有二十里之遥。
刘 备：安营下寨，歇兵三日，攻打绵竹了。
兵 ：是。
刘 备：(唱官音慢板)
传令众将安营寨。(同下)
第二场 收 严
费 观：(四卒引上唱官音慢板)
炮响三声出辕门，气象腾腾杀气威。
胸藏韬略人钦羡，一点忠心保君国。
忠名标在凌烟上。
襄阳人氏，姓费名观字宝伯。西川刘璋驾前为臣。身为国舅，①镇守绵竹。今坐帅堂，只见飞军来报。
报 子：(上)报。
费 观：何事?
报 子：刘备领兵，关前二十里下寨。
费 观：再探再报!
报 子：得令。(下)
费 观：费观听言，大惊失色。他兵势重，我兵寡弱，这却怎处?史呀，有了。我手下有一将，名曰李严，此人智勇多谋，命他到来，商议才是。人来!
卒 ：有。
费 观：命李严见我!
卒 ：是。(下)
李 严：(上)国舅在上，李严参见。
费 观：免礼!
李 严：命小将到来，何事商议?
费 观：将军不知。今刘备领兵到来，声势甚重，恐非敌手。故和将军商议破敌之策。
李 严：国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枪刀剑戟为能，吾何惧哉!
费 观：将军不知。刘备麾下能将极多，别的莫说，他有一二弟关公，此人是蒲州解梁人氏。须似墨染，面似重枣。莫说此人的杀法骁勇，先说他一身好披挂。
(念)头戴绿包巾，身穿锦战袍。
胯下赤兔马，手提青龙刀。
李 严：有何能处?
费 观：怎得无能?昔日曹操会兵伐卓，华雄出马，杀的一十八路诸侯闭兵不出。关公营门大笑。袁绍有一弟，名曰袁术，上前便问，你官居何职?营门大笑。关公曰：吾乃马弓手一名。袁术大怒，令人赶出帐去。曹操止曰不可，就令关公出马，命人看酒。曹操言道：将军用了此酒，以壮行色好斩华雄。关公接酒在手，轻轻落案，提刀上马，立斩华雄，回营献功。曹操把盏，酒还尚温。将军不信，有诗为证：
(念)辕门战鼓响咚咚，将军英雄甚威风。
提刀上马多英武，酒还温时斩华雄。
提起此人，不可战也!
李 严：还有能将否?
费 观：怎么将军你还要问么?
李 严：还有何人?
费 观：他二弟还则罢了。他有三弟，此人是涿州范阳人氏，姓张名飞字翼德。生的豹头环眼，喘声如雷。莫说此人杀法骁勇，先说他的一身好披挂。
(念)头戴七星额，身穿乌黝黑。
手提丈八矛，胯下马乌骓。
李 严：有何能处?
费 观：怎得无能?昔日当阳桥前，闸定桥梁，曹操领兵前来，张飞大喊一声，曹操命人，先将清凉伞收了。曹操便问，晴天白昼，那里迅雷响亮，军人报道，说是燕人翼德之声。张飞大喊二声，曹有一将，名曰夏侯杰，坠落马下，着地身亡。张飞大喊三声，曹兵人踏人死，马踏马亡，倒退四十余里。将军不信，有诗为证：
(念)跨马提枪如雷吼，风卷沙飞阵云横。
大喊三声桥梁断，吓退曹瞒百万兵。
李 严：还有能将否?
费 观：将军你还要问?
李 严：正是。
费 观：莫说他三弟骁勇。还有他四弟。此人乃是真定府常山县人氏，姓赵名云字子龙。面如傅粉，鬓似刀裁，莫说此人杀法，先说他的好披挂。
(念)头戴三山盔，身穿锁子甲。
胯下白龙马，手提花杆枪。
李 严：有何能处?
费 观：怎得无能?昔日长坂坡大战，在曹营中杀了七进七出。砍倒杏黄旗两杆，夺槊三根，枪挑上将不计其数。曹有一大将，名曰张郃。掘下丈二土坑，正战中间，把将军连人带马哗喇喇闪下土坑。张郃举刀便砍，那将军挽刀在手。一家不舍刀，一家不舍命。自古说：会家不忙，忙家不会。人借马刀，马借人力。哗喇喇跳上丈二土坑。枪头犹如雨点，战退张郃。将军不信，有诗为证：
(念)血染战袍汉江红，杀退曹瞒百万兵。
将军纵马上土坑，方显赵云保真龙。
李 严：还有能将否?
费 观：这些名将夸奖不尽。还有一先生，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善能摘星换斗，神鬼不测。说起此人，越法不敢轻敌。
李 严：国舅。依你之见，显他人威风，灭咱的志气。小将不才，情愿出马。生擒关张赵云，活捉孔明。
费 观：将军你不能。
李 严：国舅你听：(唱官音紧板)
国舅讲话无主张，谁肯操手等无常。
凭着我坐下马手中枪，一冲一闯一来一往、杀奔阵前谁敢当。(下)
费 观：(唱官音慢板)
李严将军智谋多，武艺超群保山河。
谋略赛张良，智才赛管辂。
诚恐此去甚不妥。(同下)
李 严：(上唱官音紧板)
李严马上如鹰鹞，锁子金甲锦战袍。
豪杰放下破天胆，要与刘备见低高。
叫小军速把城开了!(下又上)
李严来至阵前，高声大叫，单讨关张赵云，出马对敌。(下、又与黄忠对上)李严抬头观看，马前此人，说是关公，不是赤面长须。说是张飞，不是豹头环眼。说是赵云，不是粉面少年。
黄 忠：黄毛孺子报名。
李 严：大将李严，你是那个?
黄 忠：吾乃黄忠，孺子下马受死。
李 严：好一黄忠，年纪高迈，你且回去，可惜你的老命。速教关张赵云出马，以决胜负。
黄 忠：孺子休要夸口。吾虽年老，手中宝刀却也不老。休走!(与李严对杀，李严败下，黄忠追下)
诸葛亮：(上)待我登高观看，李严虽然败阵，兵法不乱，可算虎将一员。欲收此人。传!
兵 ：(内)有。
诸葛亮：鸣金收兵!
兵 ：(内)是。(下，四兵又引诸葛亮上)
黄 忠：(上)好不气煞人也!
诸葛亮：老将军为何烦恼?
黄 忠：哎呀先生。是我大战李严，看看马头连上马尾。成功就在目前，你为何鸣金收兵?误我大功不成。
诸葛亮：真乃是武夫耳。老将军。
黄 忠：哈!
诸葛亮：(念)小小有条计，
黄 忠：(念)胜强百万兵。
诸葛亮：(念)小小无条计，
黄 忠：(念)挣死百万兵。
诸葛亮：好说。附耳来!
黄 忠：啊!
诸葛亮：你二次出兵，大战李严。诈败绕营而逃。往南逃走，假意将刀坠地，李严必然追赶。正南有一峪，名曰绵羊峪。将马打的东西乱跑，李严入峪，必遭吾擒。速去!
黄 忠：得令。(下)
诸葛亮：再传!
兵 ：有。
诸葛亮：唤魏延进帐!
兵 ：是。魏延进帐。
魏 延：(上)伺候。
诸葛亮：你领兵一枝，绵羊峪口埋伏，李严入峪，乱弩齐发!
魏 延：得令。(下)
诸葛亮：再传!
兵 ：有。
诸葛亮：收拾竹筐吊索，随我山顶观看了。
(唱官音慢板)
传我与军人得知道，(同下)
黄 忠：(上)黄忠，领了军师将令，二次迎敌。
李 严：(上)好一黄忠，昨日不曾斩你，今日又来寻死。
黄 忠：休走!(与李严对杀，黄忠假败下，李严追下，黄忠又上)李严娃娃追赶，待我绕营逃走。(下)
李 严：(上)好一老贼，迷了路径，待我追赶一程。(下)
黄 忠：(上)黄忠回头观看，李严娃娃追赶，我不免痛哭起来。不好!
(唱哀音紧板)
喘气吁吁难争斗，昔日威名一旦休。
李严骁勇提枪赶，英雄马上低下头。
(滚白)黄忠便说，我今七旬有余，眼目昏花，望不见本营，该向何处逃走?罢了、吾命休矣!
(接唱)苍天何不把我佑，大料今日一命休。
李 严：(上)休走!(黄忠下)
(唱官音飞板)
李严马上用目观，黄忠不远在目前。
若把老贼捉拿住，去见国舅把功添。
大料老贼逃不远，(下)
黄 忠：(上)哎，不好!(唱哀音紧板)
黄忠定下拖刀计，我诱李严来入峪。
上儿本是幼年将，不知其中真消息。
斩将宝刀假失手
李 严：(上)休走!(黄忠下)
(唱官音飞板)
赶儿上天天无路，赶儿入地地无门。
任你逃奔东洋海，李严赶你水晶宫。
定要送你残生命!
卒 ：(上)报。
李 严：何事?
卒 ：黄忠逃走，将刀坠地。
李 严：将刀抬回，献与国舅。
卒 ：是。(下)
李 严：待我追赶老贼一程了。
(唱官音紧板)
吩咐我军忙追赶。(下)
黄 忠：(上)黄忠，来至峪口，本该进峪，只恐李严解开机关。抖抖战马，乱跑才是。(下)
李 严：(上)李严。只见黄忠进峪，这是绵羊峪，此峪无路。好老贼，这是你葬身之地到了。(下)
黄 忠：(上)进得峪来，四面无路。只见李严赶进峪来，哎呀，先生呀先生!黄忠手无寸铁，李严杀来，怎样交战?老天、这却怎处?
诸葛亮：(上)老将军向这里来!
黄 忠：先生在那里?
诸葛亮：我在这里。
黄 忠：哎呀先生!李严杀进峪来，快快救我。
诸葛亮：老将军不必惊慌。传下!
(二兵上)
兵 ：有。
诸葛亮：速将竹筐吊索放下去!
兵 ：是。(放竹筐吊索)
黄 忠：快吊快吊!(吊黄忠上)
李 严：(上)休走!
黄 忠：李严娃娃，你中了计了。
李 严：哎呀不好!(急下)
魏 延：(上)魏延，观见李严杀进峪口，传!。(兵应)闸定峪口，乱箭齐发!
诸葛亮：李将军今中吾计，料你难逃，若投吾生，不失封侯之位。如其不然，乱箭齐发，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 严：李严听孔明之言，教我投顺他主。若还不投，乱箭齐发。不好呀!
(唱哀音紧板)
哭声国舅难得见，
哎呀，有了。我不免假意投降，出了峪口，再做定夺。
诸葛亮：将军意下如何?
李 严：小将愿降。
诸葛亮：既愿投降，弃了兵刃，自受缚绑。
李 严：李严无奈，将枪落地。
诸葛亮：何不拿了!(魏延上，拿李严同下)
(四兵引黄忠、张飞、赵云、关羽、诸葛亮、刘备上)
刘 备：(念)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苗根。
国有宝忠臣良将，家有宝孝子贤孙。
孤茕刘玄德。军人报道：绵羊峪中收了李严。传!
兵 ：有。
刘 备：命魏延押李严上来!
兵 ：是，押李严上来。
(魏延押李严上)
李 严：李严进得帐来，抬头观看，上坐一人，龙眉凤眼，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真乃帝王之象，必是刘备。左边一人，眉清目秀，手执羽扇；必是孔明先生。右边一人，须发苍苍，原是黄忠。押我的是魏延。还有关张赵云，若非真龙帝王，那有这些辅佐之臣。我在峪中诈降，今日一见，真心归降才是。主公在上，李严冒犯天颜，望乞恕罪!
刘 备：将军请起!
李 严：主公恩宽。
诸葛亮：将军今日归降，何不将功献上?
李 严：我有何功?
诸葛亮：今献绵竹，岂不是首功一件。
李 严：此事尽在小将。
刘 备：先生行兵以来，收了一员大将。此乃是先生的妙用也。
诸葛亮：臣托主公洪福，亮之幸也。
兵 ：(上)报。
刘 备：何事?
兵 ：费观来至营门投降。
刘 备：命他来见!
兵 ：是。(下)
费 观：皇叔在上，费观来迟，望乞恕罪。
刘 备：将军降孤，孤就封你绵竹太守。
费 观：谢主隆恩。(下)
刘 备：传!
兵 ：有。
刘 备：大兵进城，犒赏三军了。
(唱官音慢板)
今得绵竹城一座。(同下)
第三场 搬 兵
(四卒引马超上)
马 超：(唱官音慢板)
可恨连年命运艰，好似蛟龙卧沙滩。
何日得遂平生志，要拨浮云上九天。
那时方随吾心愿。
末将扶风茂陵人氏，马腾之子，姓马名超字孟起。东川张鲁麾下为将，职居总兵大元帅。奉主严命，兵发葭萌关。传!
卒 ：有。
马 超：兵转校场!(唱官音紧板)
马超发动人和马。(同下)
(四卒引杨柏上)
杨 柏：(唱官音慢板)
马鞴雕鞍将挂袍，腰中常带杀人刀。
男儿但遂凌云志，得会风云上九霄。
当场再把名姓表：
吾乃杨柏，张鲁麾下为将。马超发兵，要取葭萌关。吾兄杨松主上谏言，恐怕马超造反，命我相帮，怎敢有违?传!
卒 ：有。
杨 柏：兵奔校场去来!(唱官音慢板)
杨柏奉命起身了，(同下)
(四卒引马岱、杨柏、马超上)
马 超：(念)大炮三声响，我军赛虎狼。
胯下乌骓马，手提红缨枪。
杨 柏：杨柏。
马 岱：马岱。
马 超：本帅马超。奉主之命，点齐人马。传!(卒应)兵往葭萌关进发。(唱官音紧板)
想起昔日镇西凉，教人心中好惨伤。
曹操曾把吾父斩，赶的奸贼绕树逃。
杀父之余刀必要报!
卒 ：(上)报。
马 超：何事?
卒 ：兵距葭萌关三十里之遥。
马 超：安营下寨，晓谕守城军，早早献城了。(唱官音紧板)
声息报进葭萌去!(同下)
霍 峻：(四兵引霍峻上唱官音慢板)
吹罢三堂打三堂，②身受王命镇封疆。
文官提笔安天下，武将执刀定家邦。
久后名标青史上。
末将霍峻，刘皇叔驾前为将，镇守葭萌关。早坐大堂，只见飞军来报。
兵 ：(上)报。
霍 峻：何事?
兵 ：东川马超领兵来到关前，三十里安营。
霍 峻：再探再报!
兵 ：是。(下)
霍 峻：听军报道，大惊失色。马超世之虎将，葭萌关兵微将寡，怎样交战?不免修书，主上搬兵。人来!
兵 ：有。
霍 峻：谁愿主上搬兵?公堂领书。
孟 达：(内)且住着。(上)将军在上，孟达参见。
霍 峻：到此何故?
孟 达：马超兵到，就该对敌；未曾交战，就要差人主上搬兵，你我在此何用?
霍 峻：将军不知，马超厉害。
孟 达：有何厉害?
霍 峻：是你不知。昔日渭桥大战，赶的曹操弃袍割须绕树而逃。故称虎将，不可轻敌。
孟 达：昔日渭桥大战，不过一时之幸。只是有他，没有我。倘若有我，把他生擒活捉。
霍 峻：是你?
孟 达：正是。
霍 峻：未必?
孟 达：定然。我且问你，要个死马超，活马超?
霍 峻：死活怎讲?
孟 达：若要活马超，我出阵生擒活捉。若要死马超，一刀砍为两段，割鸡焉用牛刀。
霍 峻：口说无凭。
孟 达：拿来便见。
霍 峻：既要前去，人来!
兵 ：有。
霍 峻：看酒上来，与你孟老爷饯行。
孟 达：不可。擒了马超，再来饮酒。采马伺候。(上)
霍 峻：好一孟达，敢与马超对敌，我不免登城观看了。
(唱官音慢板)
急忙登城观动静，(同下)
孟 达：(上唱官音紧板)
孟达心中似火烧，不由教人性儿焦。
叫小军、听我道：休扯旗，莫放炮，
静静悄悄关开了。
孟达出得城来，待我杀上前去!(下、又与杨柏对上)
杨 柏：马前来将，可认得你伯伯否?
孟 达：怎么你是我伯伯?
杨 柏：我名杨柏，岂不是你伯伯?
孟 达：你可认得你达达否?
杨 柏：怎么你是我达达?
孟 达：我名孟达，岂不是你达达?伯伯看达达擒你。休走!(孟达、杨柏对杀、杨柏败下，马岱上接杀、孟达败下)
马 岱：好一孟达，不足数合，带伤逃走。传!(卒应)败兵休追，收兵回营了。(唱官音紧板)
马到战败孟达将。(下)
(四兵引霍峻上)
霍 峻：(唱官音慢板)
孟达一去不见还，不由教人操心间。
知道此去不中用，只望将军转回还。
与主要把太平建。
兵 ：(上)报。
霍 峻：何事?
兵 ：我孟老爷带伤而回。
霍 峻：与你孟老爷准备酒宴，伺候贺功。有请你孟老爷!
兵 ：是。(下)
孟 达：(上)接马。
霍 峻：将军回来了。
孟 达：回来了。
霍 峻：你擒的马超哩?
孟 达：莫顾的擒。
霍 峻：捉的马岱哩?
孟 达：忘了捉。
霍 峻：为何用手遮面呢?
孟 达：带了伤了。
霍 峻：待我观看。
孟 达：看甚么呢?
霍 峻：呀呀，呸!
孟 达：惭愧!惭愧!
霍 峻：偏你不羞，连累众将受害。还不自愧，敢来见我。
孟 达：将军言者是理。可该差人主上求救。
霍 峻：割鸡焉用牛刀。
孟 达：偏你还记得。
霍 峻：人来!
兵 ：有。
霍 峻：看过文房!
兵 ：是。
霍 峻：待我提笔可。(牌子)这是小书一封，不分星夜，下奔绵竹，主上求救。免战牌高悬了。(唱官音慢板)
葭萌按下兵和将。(同下)
第四场 激 将
(四兵引张飞上)
张 飞：(唱官音紧板)
身穿皂袍乌黝黑，打将钢鞭逞雄威。
要知咱的名和姓，俺是汉将张翼德。
姓张名飞字翼德。今取西川，得了雒城，兵往绵竹去了。忽有葭萌关报子也直往绵竹去了，不知有何大事?俺将雒城大事，托与子龙执掌。今往绵竹，看吾大哥一回了。
(唱官音紧板)
雒城大事托四弟。(同下)
(四兵引孔明、刘备上)
刘 备：(唱官音慢板)
列国纷纷民不安，秦楚交兵动刀弦。
九里山前大交战，天下慌慌不安然。
何日才把太平见?
先生。霍峻、孟达，令人孤上求救。言说汉中发来二将，一名马超，一名马岱，现攻葭萌关，手下名将极多，可该令何人前去解围?
诸葛亮：主公。马超世之虎将，骁勇无敌。纵有名将，皆非马超敌手。去则无益。
刘 备：听先生之言，这却怎处?
诸葛亮：依亮之见，或二道公，或三将军，或者子龙。这三人若得一人，马超可退也。
刘 备：我二弟今在荆州，三弟、子龙同在雒城。远水救不了近渴。一言未华，只见军人来报。
兵 ：(上)报。
刘 备：何事?
兵 ：我三爷回来了。
刘 备：退下!
兵 ：是。(下)
刘 备：先生。我三弟到来，此事凑巧。
诸葛亮：三将军今来，何愁马超不退。主公勿忧，亮自有妙用。
张 飞：(内)三军们接马。(上)大哥得了雒城，又得绵竹，一人有福，大家有幸。恭喜大哥，贺喜大哥!
诸葛亮：三将军。我与主公正议机密大事，你来讲说甚么?还不站远些!
张 飞：呵!
诸葛亮：你再站远些!
张 飞：好一牛鼻子。俺往常见吾大哥，欢天喜地，今见吾大哥闷闷不乐。这厮言道：正议大事，教我站远，再站远些。俺!站他娘的站的远远的。
刘 备：先生。霍峻、孟达，在孤上边有书言道：汉中发来二将，一名马超，一名马岱，急伐葭萌关，搬兵求救。手下名将极多，当用何人解围?
诸葛亮：主公。虽有名将，马超盖世英雄，骁勇无敌，去则无益。
刘 备：依先生之见，却当怎处?
诸葛亮：依亮之见，或二道公，或者子龙，这二人若得一人，何愁马超不退。
张 飞：呵!
刘 备：我二弟今在荆州，子龙身在雒城，如何得战马超?
诸葛亮：无人前去，如之奈何。
张 飞：呵!将我老张挂口不提。待我问过。先生藐视吾也。只说我二哥，又说子龙，将我老张挂口不提、难道说我老张，战不得马超?
诸葛亮：三将军不知。马超盖世英雄，况有韩侯之谋，霸王之勇，天下皆知。昔日渭桥大战，赶的曹操弃袍割须绕树而逃，人称神枪马超，你如何是马超敌手?
张 飞：你说马超有此威名，难道我老张岂无威名?
诸葛亮：你有甚么威名?
张 飞：不记我当阳桥之事吗?
诸葛亮：动不动你的当阳喝桥，不提当阳，还则罢了。若提当阳，令人一场好笑。
张 飞：有何笑处?
诸葛亮：曹有十万之众，你单人独骑，站立桥梁，那时你心中惧怯，令人将树枝砍下，绑在马尾，打的东西乱跑，带起尘土飞扬。曹操不知其意，不敢进前。若知是你诡计，三将军休恼。漫说是你一个张飞，就是十个翼德，也杀得了你。还是惧你二哥，那是惧你?
张 飞：曹惧我老张。
诸葛亮：曹惧你二哥。
张 飞：曹惧我老张。
诸葛亮：住了。既然惧你，你就该过桥追赶。
张 飞：我可不过去。
诸葛亮：你那时着忙，将桥梁扯断，曹知是计，传与三军，搭桥成功，过桥追赶。亏你二哥江夏搬兵到来，险些主驾有失。你还提当阳喝桥之事。
张 飞：这个?
诸葛亮：这个甚么?莫非又说当阳喝桥么?
张 飞：呵!先生不记我夜过巴州，收严颜之事?
诸葛亮：那不过是一时之幸。
张 飞：今战马超，也是我老张一时之幸。
诸葛亮：实实不能。
张 飞：不惧不怕。
诸葛亮：实实不能。
张 飞：不惧不怕。
诸葛亮：敢来击掌?
张 飞：击掌便击掌。(击掌)三军们，拉马抬枪。(下)
刘 备：先生。我三弟是勇猛之人，恐其不是他人敌手，孤要前去相助。
诸葛亮：主公既要前去，魏延保主，与三将军助兵了。
(唱官音慢板)
好个仁义刘主爷。(同下)
第五场 夜 战
魏 延：(上唱官音紧板)
有魏延、怒冲冠，可恼先生理不端。
今令张飞去交战，为何藐视我魏延?
把人气的团团颤!
好一诸葛亮，教张飞去战马超，难道说我魏延战不得马超?教吾保驾，心中不服。瞒过主公，暗争首功。一声呐喊，魏延杀来了!(下)
马 岱：(上)马岱、魏延兵到，传，(卒应)乱箭齐发!(魏延上、被箭射下)
张 飞：(上)原是魏延为争首功败回，待我杀上前去。(下、又与马岱对上)阵前来者，可是马超?
马 岱：吾兄马超。
张 飞：好一个凶马超，休走!(与马岱对杀，马岱败下，刘备上)
刘 备：三弟不必追赶，那是马岱。
张 飞：大哥，他说他是凶马超。
刘 备：他说他兄马超，他名马岱。
张 飞：早知不是马超，怎肯用力。
刘 备：三弟收兵，养养锐气，来日再战。
张 飞：便宜了娃娃。(同下)
马 岱：(上)好一黑贼，论他兵法，也就罢了，喊声如雷，战马站立不定，只得回报吾兄了。(唱官音紧板)
回报吾兄得知道。(下)
马 超：(上唱官音紧板)
提枪上马奔军前，身穿铠甲扣连环。
胯下骑的白龙马，不斩匹夫不回还。
胜败全在这一战，
马超。吾弟报道，张飞勇猛，不能取胜。不免前去，会会张飞。传!(卒应)城前叫骂，教张飞出城受死了。
(唱官音紧板)
来至营门叫着骂。(下)
张 飞：(内)大哥你听，马超骂阵哩。
刘 备：(内)料他不敢。
张 飞：(内)明明骂阵，还说不敢。三军们，看枪马伺候!(上、又下，再与马超对上)来者可是马超?
马 超：正是你老爷。
张 飞：休走!(对杀)
马 超：好一张飞，为何口吐白沫?
张 飞：那是你张三爷力头头才出来了。
马 超：好一黑厮，正来交战，为何罢兵?
张 飞：你张三爷若不擒你，誓不收兵。(对杀)
马 超：你老爷若不擒你，誓不罢兵。好一黑厮，为何住兵?
张 飞：你和三爷大战一天，不分胜败，敢和三爷夜战?
马 超：那有何惧?
张 飞：来、来、来!(分下、张飞又上)传下!(兵应)打了灯笼、火把，看三爷夜战成功。(马超上、与张飞对杀、未分胜负，相互胆怯、分下、张飞又上)好一马超，正战中间，使铜抓打来，若还中吾，怎么了得!从今以后，再不敢与马超对敌。(下)
马 超：(上)好一黑厮，正然交战，忽听弓弦响亮，吾头一避，箭从眉稍而过。若中吾喉，怎么了得!从今以后，再不敢与张飞交战了。(唱官音紧板)
张飞果算英雄将。(下)
(四兵引诸葛亮、刘备上)
刘 备：(唱官音慢板)
马超英雄不可当，三弟兵法十分强。
一个擎天白玉柱，一个与国作拣梁。
扫平天下谁敢当。
诸葛亮：三将军今败，我知马超必惧。传!(兵应)将你三爷旗号打上，在马超营门叫骂!
兵 ：是。(下又上)马超闭兵不出。
诸葛亮：报与你三爷，就说马超讨战。
兵 ：是。(下)(内)禀三爷，马超骂阵。
张 飞：(内)料他不敢。
兵 ：(内)明明骂阵。
张 飞：(内)再若来报，腿干打坏。
兵 ：(内)是。(上)我三爷也不敢出马。
诸葛亮：退下!
兵 ：是。(下)
诸葛亮：真乃是山中狼虎，两家怕。
刘 备：先生。马超闭兵不出，这却怎处?
诸葛亮：主公勿忧，亮自有妙用。传!(兵应)令霍峻押车，内装金银彩缎，往马超营门而过。若有兵出，舍车逃走。
兵 ：是。(下)
刘 备：先生此是何计?
诸葛亮：主公不知。杨松是汉中大臣，他弟杨柏，今为先锋。马超与杨柏言气不和，臣料杨柏必定巡营，若得银车，马超必疑，定斩杨柏，再令人前去顺说，何愁马超不降。
刘 备：先生真是天才，世所罕见也。
(唱官音慢板)
先生此计真个妙。(同下)
(刘晙、马汉同上)
刘 晙：刘晙。
马 汉：马汉。汉中张鲁麾下为将。因为马超弟兄，兵发葭萌关，数月不见动静。恐怕有失，令我二人前去，限他一月日期，立要三功：一要杀刘备，二要刘璋首级，三要伐成都。三功不成，拿回问罪。只得前去了。(同下)
李 恢：(上念)虽无苏秦口，倒有张仪舌。
下官李恢。奉了先生言命，顺说马超，只得前去了。
(唱官音慢板)
李恢奉命投前去。(下)
(四卒引马超上)
马 超：(唱官音慢板)
自从汉中起大兵，要取葭萌一座城。
张飞英雄甚勇猛，倒教末将操心中。
闷坐军中好无兴。
自从行兵以来，兵不能取胜。昨日杨柏受了刘备的金银，吾心大怒，斩了杨柏，杨松有书到来，立要三功。因为此事，闷坐帐中。
卒 ：(上)报。
马 超：何事?
卒 ：有人营门候见。
马 超：必是刘备细作。武士站队，令他进来!
卒 ：是。(下)
李 恢：(上)李恢进得营来，武士站队，好不惊怕人也!纵然一死，吾何惧哉。面不改色，昂然进帐才是。将军拜揖。
马 超：你是何人?见吾立而不跪。
李 恢：我在刘皇叔驾前大用，姓李名恢字德昂，岂拜汝乎?
马 超：果是刘备的细作，推下砍了。
李 恢：住了!吾今前来，为主尽忠，岂惧死乎?不问其详，就要斩首，吾项岂是汝磨刀之石乎?况我身无片甲，手无寸铁，你惧如狼虎，岂不负汉中大将之名乎。
马 超：你来为何?
李 恢：故来作说。
马 超：吾匣中宝剑新磨，但若一言错发，请汝试剑!
李 恢：恐不能试吾，反来自试。
马 超：吾有何祸?
李 恢：吾闻善用兵者，知进知退。不善用兵者，不知进退，此天下之常也。曹操与你有杀父之仇，前不能救刘璋而退荆州之兵，后不能制杨松而见张鲁之面。四海难容，一身无主。有何面目，见天下之人乎?
马 超：马超听言，满心欢喜。公言最善，但超无路可行。
李 恢：既听吾言，何用武士站队。
马 超：武士退下!先生请来对礼!
李 恢：还礼了。
马 超：先生高才，愿夫子明以教我。
李 恢：前者皇叔与将军送来金银彩缎，被杨柏夺去。将军斩了杨柏，杨松专权，若知此事，岂肯与你甘休?
马 超：听先生之言，如梦方醒。奈何，奈何!
李 恢：将军勿忧!岂不闻君不正，臣投外邦。父不正，子往他乡。将军何不全忠孝之义乎?
马 超：何为忠孝之义?
李 恢：汝父乃是大汉之臣，被曹操所杀。吾主刘皇叔乃是大汉之后，若肯投降，不失封侯之位。然后统兵报仇，灭了曹操，岂不是忠孝双全?
马 超：(背)马超听言，心中暗想，真乃有家难奔，有国难投，进退两难。听先生之言，只得将机就机罢。(转)就从先生之命，惟恐皇叔不肯用我，奈何，奈何?
李 恢：这个无妨，一面在我。
马 超：既然如此，先生请回，我弟兄即到。
李 恢：告辞了(唱官音慢板)
一人一礼分别了。(同下)
(四兵引诸葛亮、刘备上)
刘 备：(唱官音慢板)
李恢一去不见还，倒教孤茕操心间。
若要我把心放下，除非李恢转回还。
此事把孤心操烂。
李 恢：(上)主公在上、李恢复命。
刘 备：前去如何?
李 恢：马前弟兄投降，来至营门，无令不敢轻进。
刘 备：你领二将军见孤!
李 恢：是。(下引马超、马岱上)
马 超：皇叔在上，末将弟兄二人降迟，望乞恕罪!(拜跪)
刘 备：将军何罪之有?请起。
马 超：皇叔恩宽。
刘 备：二将军今日来降，备之幸也。传!(兵应)大排酒宴!与二将军贺喜。
兵 ：(上)报。
刘 备：何事?
兵 ：我赵老爷要见。
刘 备：命他来见!
兵 ：是。(下)
赵 云：(上)主公在上，赵云参见。
刘 备：免礼!四弟今来，有何大事?
赵 云：闻得马家弟兄造反，故来擒捉。
兵 ：(上)报。
刘 备：何事?
兵 ：刘晙、马汉，单讨马家弟兄出马。
马 超：待我弟兄对敌。
赵 云：不可，来者是客，待我退贼。
刘 备：四弟言者是理，宁要小心!
赵 云：何待叮咛。(下又上)献首级。
刘 备：打下去!
马 超：亏我弟兄早降，若还来迟，性命难保。
刘 备：今收马家弟兄，同进后帐，排宴贺喜。请!(同下)
(剧终)
①“身为国舅”按“三国志”：费观是刘璋的女婿，应作郡马或驸马。
②“吹罢三堂打三堂”指旧文武衙门的鼓乐“三吹三打”，“三堂”作“三通”讲。
出 处：弦板（第三集）/陕西省文化局编.—西安：陕西省文化局编印，1962
